但还是刺中了突然闯入的人。
剑锋插进血肉,殷红的血顺着银白的剑身流下。
她是不是杀错人了?容卿的手不由地抖了起来。
四周皆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容卿有些不敢面对,本来按照卷轴要求去杀一个无罪的人,她已经很愧疚了。这次竟然还牵扯进了无辜之人。。。。。。
她一直不明白,天界一直以慈悲为怀
自居,却仅仅为了降罚,就这般命令神官作恶害人。
那么何为慈悲?凡人的命难道就只是惩罚神官的工具吗?
容卿缓缓抬头,入眼所见却让她为之一惊。
是玄洛!
长剑刺入了他的脊背,虽然偏离了后心,但也异常凶险。
鲜血汩汩流下,将他飘逸华丽的绛紫鎏金袍染成深色。
而更令容卿惊讶的是,玄洛手持匕首,匕首的另一头,插入了秦深的腹中!
蛇神:???怎么又被抢先了?
“你。。。!”秦深的嘴角溢出鲜血,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秦宗主。”玄洛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容卿的那一剑恍若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依旧那般漫不经心地说着,但隐约间带着几分威压,“冥帝可不会听你辩口利辞,他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你。。。说什么?”秦深挣扎着问道。
“国有国法,道有道规,三界亦有准则。”玄洛不紧不慢道:“做错了事,理应接受律法的惩罚。律法就算不合理,也是对所有人皆不合理,岂能因特权,就妄图逃避?”
“秦相,我说的对不对?”
头发花白的老人跪在地上,无力地点了点头。
“秦深。”玄洛看着还在挣扎的男人,眸中不由地升起了几分嘲讽,“你身为天圣宗宗主,本应不问尘事一心问道,却因私情犯下此等大错。不知是重情重义,还是愚不可及?”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秦深沉声道:“既然想
诬陷我,那就拿出证据来。”
“真是嘴硬。”玄洛有些不耐烦,一掌将他震倒在地。
“凡人以傀儡术操纵神像,必遭反噬。”玄洛冷冷道,“你或许不知,亵渎神像者,皆会折损阳寿。纵神像作恶者,活不过三日。”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根本无需动手。”
“他说的是真的吗?”容卿作为一个在天界待不过三日的神,还是第一次听说,“凶手真的是秦深?卷轴不是还让我诬陷他吗?这。。。。。。”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盛酌挠了挠头,很是想不通。
“卷轴这会又变成空白了,估计它卡住了吧。”蛇神已经麻了,“我就算拿脚写,都写不出这种漏洞百出狗屁不通的降罚卷轴。”
“你没有脚啊。”盛酌认真地纠正。
蛇神:。。。。。。
秦深闻言彻底僵住了,愣了好久才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好!既然天要亡我,那你们就一起陪葬吧!”
他猛地起身,倾注全身修为一舞长剑,瞬间平地风起,夹杂着密集的剑意,好似万千飞梭,呼啸着向四周的人群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