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奇的掌背很宽,冷白皮肤上的青筋脉络分明,瘦削的手指似乎是无意地在柔嫩的手心画圈。
全孝慈听着如陈年佳酿般醉人的声线诉说着歉意,痒痒的感觉从皮肤上传导,目光的交缠又似乎比肢体上的触碰更让人羞涩。
他觉得大脑晕晕的,这和文得思意外拥抱时的神秘快感似乎出自同源。
“妈,小慈今天找我有事,我先带他去我房间里了,您先忙。”
文得凯鼓起勇气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他生平只忤逆过母亲一次,那时还兼具与大哥分裂的赌气。
像现在这样,在文奇明显表露兴趣时贸然打断,就算是羽翼逐渐丰满的大哥也鲜少会做出这种决定。
文奇缓缓站起,单手脱下在肩膀处摇摇欲坠的厚实风衣,慢条斯理地抚平衣服的褶皱。
文得凯的后背已经出了些冷汗,他知道母亲在给自己改口的机会,只要能识趣地做好解释再退出去就好,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但他不能这么做,小慈和自己的纠缠,最多算是同龄人之间的小打小闹。
全咪咪第一次看文得凯觉得顺眼,松了口气,一溜烟爬上全孝慈的领口处。
母亲这样猛虎般的女人,想要咬断天鹅的羽翅再将其据为己有实在轻而易举。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有一丝一毫伤害小慈的可能性。
文得凯的场合
“我是要麻烦得凯给我拍照片的,阿姨,我们先上去!就先不给您添麻烦了。”
因为文得凯的插话,全孝慈暂时脱离了被莫名的气场震慑住的感觉。
草食动物被猛兽圈住舔舐时,被笼罩麻痹的感知已经无法辨别潜在的威胁。
中断的谈话敲响了潜意识里的警钟,全孝慈说不出原因,但他总觉得如果继续按照文奇把握的节奏走下去,后果可不太妙。
全咪咪安静地蹲在肩膀处,文奇带着些探究的眼神让它也不由得安静下来。
“去吧,小慈。”
短促有力的指令,是对着文得凯说的;语气放缓的称呼,是看着全孝慈时念出的。
文奇意料之外的举动让两人一路都相对无言,默默地走进房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小慈,对不起啊,我,那个,害。”
文得凯本想给全孝慈展示自己的芭比衣柜,甚至都已经想好了,在面对他崇拜的目光时该怎么把十二岁时的规划详细又不失幽默的讲出。
此刻却没什么心情,他懊恼自己的脆弱,却无法把见不得光的家丑外扬,文得凯更不想在这时候就扫了小慈的兴致。
使劲眨了眨眼,文得凯背过身往落地窗前走了两步,努力调整着有些哽咽的嗓音,照旧是臭屁的让人恨不得踹一脚的语气:
“你摸不摸小猫,长的巨肥,你和它玩跷跷板保不齐板子是平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