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下面的人弱弱道“云扬,你先下去再说可好?。”
原本沈云扬正是如此打算的,可听见周长欢那强忍紧张的气音,忽的玩性大发。低下头将唇齿凑到她的侧颈上,磨了磨牙又一口咬了上去,可只是轻轻的,且舌尖有些酸累,不时碰到她光洁的肌肤。
不由得呼吸一滞,痒到了心里。
周长欢带了哭腔,“沈云扬……”
见她怕了,沈云扬才收口,坏笑着问“日后可信我?”
周长欢不轻易许诺,亦不愿说谎,是以犹豫着未曾出声。
沈云扬眯了眯眼,故意在周长欢耳边咬了咬牙以示威胁,此举甚有用,周长欢急忙道“信,我信你。”
周长欢重诺,既是如此说了便一定会做到,沈云扬最知她这一点。
也正是因这一点,周长欢注定斗不过沈云扬,她是君子之风,重诺重礼,即便不愿既是答应了旁人也定会做到。
可沈云扬不然,她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人,最会耍无赖,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些礼法在她眼里全都是狗屁。
正如此刻,沈云扬仍压在周长欢身上不起来,嚣张道“再讲一遍,谁信谁?”
周长欢声音极委屈“周长欢信沈云扬。”
沈云扬仍不放过她“周长欢是谁?沈云扬是谁?”
那声音更委屈了几分“周墨信沈乘云。”
沈云扬继续追问“如何信?”
周长欢既委屈又无奈,被逼的坚决道“事事皆不骗不瞒,赤诚相待。”
沈云扬虽爱胡闹却也怕她哭,是以还是懂分寸的放开了她。且恶狠狠的告诫“记住你今晚说的话,如有违背我做鬼亦不放过你。”
月明星稀,宫殿这个富丽堂皇的壳子里仅有她们两个人,夜太安宁,太寂静。
让周长欢放下了戒备。
听着身旁人绵长的呼吸,周长欢脑中忽冒出了一个词,枕边人!
虽正理本该皇帝是她的枕边人,可却是郎心似铁,君心难测,一枕清霜寒如冰。
沈云扬是从小到大的混世魔王,此刻在身侧却让她觉得踏实。
梦中沈云扬一袭嫁衣,笑的粲然,走上了花轿,那是每个姑娘最美的时候。
可梦里她心中却是欢喜不起来。
不知为何她不愿看见沈云扬嫁人,她仓皇的问询着沈云扬的夫君是哪位。
可是鲁国公次子?
却无人回答她。
她拉住一个又一个的人问询,却无一个告诉她,焦急之时恍然醒来,四肢麻木。
她醒来已见天色透亮,沈云扬正端了药来。
她失神的坐在榻上,望着锦被,又抬眸看向沈云扬,眼神有些迷茫,心下仍纠结着那个梦,非要刨根问底“你想找何样的夫君?”
沈云扬看着目光迷离有些痴傻的她,好笑的将药递到她手上“我不要夫君,成亲于我而言不过是束缚,是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