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抚掌。
“我说。”他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开口,“不用再往下比了吧?”
“晏公子这道香当真令人诧异。”身旁立马有人附和道,“依在下看,本次魁香非晏公子莫属啊。”
就连一直坐在堂上的傅老和白檀镇的里正都点了点头,眼神里大为称赞。
傅老暗自心想,没想到这镇上竟出了这么多厉害的后辈,昨天那个年轻人便给了他很深的印象,没想到今天这个也让他大为吃惊。
他的眼神看了看堂下,却没看到昨天那个年轻人。
他想了想道:“这位公子的香实在让人惊异,只不过这魁香之名花落谁手,并不是老朽能决定的。”
“还要请知县大人定夺才是。”
就在这时众人突然听到门外有人笑道:
“傅老先生别来无恙否?”
一听此声,诸人皆站了起来。
只见一个穿着朱红色交领宽袖广身袍服的男人走进来。
他身旁跟着一个男人,看着年龄不过四十,眼角隐有纹路,却不难看出年轻时的清秀。
他们后面跟着四五个侍卫,一旁还有拿着香册的县丞跟着。
此人正是此地的知县,姓张,身旁那个哥儿正是县令夫人,也是那个传闻与他多年不离不弃的哥儿。
众人纷纷对其行礼,傅老在儿子的搀扶下站起身。
“先生高龄,不必如此,快快就座吧。”
张县令上前一步扶住傅老,他生着一张国字脸,笑起来模样却是颇为亲切,环顾一周,微微颔首示意,然后率先在堂上中间空出的那个位置坐下,身旁的夫人形容端庄地坐在一侧。
等到堂下众人都已经落座,张知县才笑道:
“本官先前有些事情处理,来晚了些,希望没有错过精彩之处。”
里正在一旁陪笑道:“大人来得正是时候,晏公子刚焚的香香味还没散呢。”
这屋子里还萦绕着刚刚晏方点过的香味。
被里正这么一提醒,张知县方才注意到,仔细闻了闻,不仅有些惊讶:“这香是何人所做,这味道竟是闻所未闻。”
傅老坐在他左边,笑道:“正是左手边第一位的公子所做。”
晏方颇为得意地站起身,对张知县道:“大人,正是草民。”
说罢又将焚香的步骤重复了一遍。
这下屋子里的香味更浓了,这香大概是使用过多沉香的缘故,香味颇为浓重,但是却味道甜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其中檀香的燥味还有一丝没能处理。
然而这个小缺憾跟这香味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毕竟能调出这个味道已经很强了,谁还会注意那么多细节。
张知县闻着这味道,本来略显严肃的面容温和不少,赞赏地点了点头:
“这位公子年纪轻轻便能制出此等香品,简直让人惊叹。”
他眼神一转,一旁有附和者,立马道:“禀大人,这位是晏家的晏方晏公子。”
“还是晏家。”傅老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