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慎行面不改色道:“那大概是杜某说错了。”
沈鸿想了想,杜教主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妥之处,冯堂主是前辈的亲侄子,两人同样一表人才。
杜慎行低声笑道:“恕我直言,刚才那人对沈门主,完全不像一个部下该有的态度。”
沈鸿迟疑道:“这——说来话长,前辈临死前曾托我照看冯堂主,其实冯堂主约莫还比我还大个两三岁……他身体不好,我平日就略微让着他点,但即便这样,冯堂主仍旧对我颇有微词,我也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争夺
离穴道自行解开还有半个时辰,沈鸿扶着墙,吩咐手下先将杜慎行带去西院。
幸好防范及时,提前限制这具身体的行动,尚未酿成大错。
巡逻的守卫过来搭了把手,一路由人搀扶着走到房内,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脑海里还回荡着两个不同的声音,连睡都睡不安稳,沈鸿索性凝神听他们讲话——
“娘哎,这不是坑人吗?明明是老子先进来的,喂喂……你别过来啊,小心我一拳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哼,哪来的毛头小子,乖乖在那里待着,要是越界半步,别怪我不客气。”
“凡事要讲究先来后到,你这样太不道德了!”
“真是笑话,同样是夺舍,还说得振振有词,也算你小子运气,正巧碰上我魂力最低微的时候,否则你就……哈哈哈……”
正听得迷惑,突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门主,门主……”
睁开眼一瞧,原来是阮羽不知何时已站在床前,沈鸿暗自心惊,这种时候若是有人想偷袭绝对一举得手,看来以后要多加小心,决不能受那魔音蛊惑。
稍稍握紧手,气力逐渐恢复,他半撑起身,问道:“何事?”
阮羽捧着一堆药瓶放在旁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听说门主和人决斗时受了点伤,属下有些担忧,过来看看。”
沈鸿经他提醒,才想起胸口受了点小伤,用力按了几下,不痛不痒的,可见杜教主下手不重。
这种伤,抹药他都嫌麻烦,正想开口说不用,不料右臂却自行动了一下,伸手扯住阮羽的衣领。
被抓着的人眨眨眼,满脸疑惑不解,“门主,您怎么……”
沈鸿恨不得剁了那只手,嘴里喊着“快躲开!”,行动却不受控制,把人压在身下亲吻,另一只手也不老实,慢慢解着阮羽的衣带。
完了,附在自己身上的一定是个色鬼。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门主,唔……您的邪功又犯了是不是……”
听了这话,沈鸿深陷绝望的心开始重现光明,感动道:“是!床底下有麻绳,快把本座捆起来!”
说着开始逆转功法,喉间涌起一阵腥甜,强行咽了下去,阮羽见他不再动,急忙爬到床下摸索,拿到绳子把人绑得结结实实,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沈鸿很满意地称赞道:“做得好。”
阮羽这时才发觉他因过度紧张把沈鸿捆得太紧,深怕明日被门主责备,正想弄松点,谁知低头却瞧见了不该看到的地方,沈鸿顺着他的目光一瞄,满不在乎道:“这个不用管。”
“可……可这样对身体不好。”
“不关你的事。”
阮羽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门主,这种做法对人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您……您该不会一直都是这样?”
沈鸿偏过头,心想当然不是,只不过现在行动不便罢了。
阮羽之前在江湖上就时常听说关于门主的一些传闻,却直到现在才信了大半,叹息了一声,俯首在沈鸿耳边柔声道:“门主,别怕,这个很舒服的。”
沈鸿一愣神,阮羽的手指已经探到他的双腿之间抚弄,动作灵活,态度认真。
体内的j□j逐渐升腾起来,烧得他口干舌燥,下意识地握紧手,抬头望着房顶的横梁。
适才强行运功造成的痛楚又开始蔓延,喉头发热,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舔了舔唇,暗自推算这内伤要过多久才能恢复——大约要等半个月罢,那色鬼当真可恶,连男人都不放过……
“门主,别忍着。”
头顶突然笼罩起一片阴影,细碎的发丝拂在脸上,两人呼吸近在咫尺,沈鸿不自在地错开眼,沾了血的下唇被人用指腹缓慢地磨蹭着。
“这里都咬出血了,是属下无能,竟让门主这般不满意。”
“你……”
百草堂弟子阮羽触犯门规,闭门思过二十天。
午后歇了一阵,杜芳亭取过桌上摆着的新鲜果子,一颗颗往嘴里塞。
这个好吃,又没人跟自己抢,在家里都要分给哥哥养的毛团一半,不给就汪汪叫,真烦。
正吃得起劲,外面有人敲门,杜芳亭将果子往怀里一揣,跑去开门。
看清来人的那一刹那他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上前一步,杜慎行长得比弟弟略高些,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杜芳亭便觉得有股暖意漫上胸腔,眼底热热的,从怀里掏出果子在袖上擦了擦,哑着声音道:“哥哥,吃。”
杜慎行摸了下他的脑袋,笑道:“就你嘴馋,自己留着吃罢。”
杜芳亭“哦”了一声,低头啃着果子,杜慎行走进屋时问了一句,“沈门主对你怎么样?”
杜芳亭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在说谁,杜慎行提醒道:“就是小时候救了你的那个大哥哥。”
虽说沈鸿以前帮过他,但现在毕竟分属正邪两道,如果沈鸿敢对他弟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绝不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