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花后,白色的蕊抽出来,有一种凄绝哀怨的美,这株好好培养的话,应该上千万。
母亲留下的这株花对礼汀来讲价值连城。
自然无法用钱来衡量。
想到这株兰草,已经被种到江衍鹤家里。
礼汀安心地微笑起来。
那人家里,有不少世界各地觅得的珍奇花卉,佣人们待弄地极好。
这株兰草,也被他们爱屋及乌地培育起来。
长势喜人,茎脉都粗了一圈。
比之前花店姐姐教礼汀养殖的方法,都要好上许多。
心里珍贵的事物,被喜欢的人好好对待着,谁心里都会甜丝丝的。
但今晚最后的过程,并不愉快。
因为程颐三句话不离江衍鹤,孜孜不倦地讲述着对他的痴迷程度。
过程像极了单方面的炫耀。
礼汀也好想时光倒流,和他们一起凝望着高中时年少桀骜的那个人。
细细欣赏他穿着京大附中的校服,在学校里呼风唤雨。
一大圈朋友围着他,当风云人物,在礼堂做外文演讲,轻而易举得到IMO数竞头奖。
她闭上眼睑,想着江衍鹤高中的模样。
有点悸动又害羞地微微笑起来。
每个阶段的他都闪闪发光,让现在的自己心跳得好快。
她安静地被锁在图书馆里玻璃聆听。
直到天空微微泛起青灰色。
最后程颐支使谢策清送她离开。
谢策清担忧地看向礼汀,后者轻柔地笑着:“快去吧,回家好好休息一会儿,程颐也陪了我们一晚,应该把她安全送到家呀。”
谢策清点头称是,说:“还是你想得周到,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
缺觉困到体力不支,昏迷前的最后一瞬间,礼汀还是酸涩地想。
可是程颐还是幸运的,有青梅竹马的费澄声,关心她的loofly老板哥哥,还有一大群的朋友和爱她的父母。
可是自己什么都没有。
礼汀眼睛有轻微的湿润,她咬住下唇,发了一会儿呆,胸口沉甸甸地闷疼。
溺水后有一点呼吸不畅,所以如果情绪压抑的时候,需要很用力,才能负担起每一次的呼吸。
已经知道了好多女生迷恋着那个人,可是为什么还是会难过呢。
她想,我不可以让步的。
我不要被自己的情绪打败了。
她们笑一笑,就能被好多人爱着。
但是我只有江衍鹤,并不属于自己的江衍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