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领先那些纸人许多了。
没办法,辛晚变出捆仙绳,拴在两只纸人的腰上,几乎是拽着他们前进的。
那两只纸人起先还挣扎着,后面也就随着她被一路拖着走,只是偶尔转弯的时候会蹦跳几下示意。
“石缝这么细。会不会有诈?”秋叶话没说完,手里被强硬地塞了两根绳索。
辛晚抽出“欲晚”,她一脸正色,挥出几道剑意。
一大块石头被剑意震撼,碎成几块碎渣,灰尘漫天地扑过来。
秋叶掩着口鼻,在咳嗽中听见她的回话:“那又怎样?”
灰尘散开,里面的腥臭味首先就逸散开来,秋叶将口鼻掩得更严实,她谨慎地迈出一步。
辛晚抢先她们,已经进去了。
徐时瓒正好将那只鬼孩断了手脚,听它幽怨的啼哭声,开始后悔刚刚没有将它的舌头一并挑断。
后脑的痛觉在它的啼哭声中被放大许多倍。
一点一点,好像要将他所有的意识都磨掉得干干净净。
他轻轻地盖上眼睑,试图以这种方式缓解疼痛。
背后是凌乱脚步声。
辛晚跑得太急,呼吸都喘不大匀,直到看到那人好端端地站在那才松了口气。
她眨了几下眼,勉强盖住眼底的潮意。
“徐时瓒!”她喊。
徐时瓒终于反应慢半拍地回神,他转身。
很快被温热扑了满怀。
这一幕何其熟悉。
好像又将他拽回了那天。
晚上无星,对面站的同样是辛晚,不过她是来杀他的。
很巧的,剑入的也是肩侧。
记忆如潮水般涌进,猝不及防、避不可避。
可即使恢复了记忆,徐时瓒这这一刻,也仍然在想。
应当将人推开的。
他身上一身污血,还是不要将人弄脏了。
可兴许是今夜的月亮太圆、凉风太冷。
辛晚身上的温度实在太温暖了,叫人眷恋得松不开手。
于是他只是迟钝地又将手放下了。
他仍然希望,温暖的烛火垂怜下自己。
造谣
辛晚本来想生气的,可是徐时瓒太像迷途的小狗了,连颤抖都只是轻微的。
她于是只好将一肚子气压下,伸手拍拍人的背。
徐时瓒垂下眼,好像迟钝了很久的钝痛终于压迫得人喘不过劲来。
他支着辛晚的肩,意识在昏昏沉沉的拉扯中沉沦,没了知觉。
那只鬼孩被秋叶和白林送去寺里超度,保佑它下辈子能投个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