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的双唇一开一合,就这么缓缓地道出了萧楚一直想听见的那句话。
同样地,现在也是这唇在捻转打圈里活色生香。
等裴钰好不容易咽了下喉咙后,萧楚压根就等不了他一刻,起身就把他按到了床上,盯着他看。
他话语里透露着威胁:“你想做什么?”
裴钰双目湿润地看着他,眼里都是无辜。
“我不想……”
“哦,不想,”这回萧楚轻佻地重复了一遍,故意隔着距离,似是若非地触碰裴钰。
这种触碰不到的触碰,最痒。
裴钰挺了挺腰,想碰上萧楚的手,可这个坏人骗不让他满足,抬高了些,还是维持着那个距离。
“这是怎么了?”萧楚装作疑惑地看着裴钰,“腿也蹭来蹭去的,是想对我说什么呢?”
裴钰分明渴得要死了,可萧楚偏不满足他,就要他亲口说。
“好怜之,到底想要什么呢?”
“想要亲。”
“嗯,想要亲。”
萧楚于是低下身亲吻他,但故意只往他唇上啄了一下,就停下了。
裴钰急得要哭了,拿膝去蹭他,可萧楚大概是真吃多了酒,他今晚的玩心格外大,压根不急不躁。
萧楚说:“亲完了。”
裴钰摇了摇头,说:“不够。”
萧楚笑了一下,唇贴上了裴钰的耳鬓,咬着裴钰呢喃道:“说的是没亲够,还是想要别的?”
“……你的。”
“说下去,怜之。”
“想要你的,萧承礼,想要、你的。”
萧楚终于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但他想让裴钰遭的罪还没结束,靠着这狭窄的床板,他要把方才受的撩拨全部都还回去。
……
秋天是温燥的季节,受不了燥的人就要去寻求润泽,拿水去打湿皮肤,或者痛快地灌进喉咙里解渴。
凉水能解渴,热的也可以。
萧楚伏在裴钰背后,手掌覆住了裴钰的脖颈,强迫他仰起头。
“小声点阿怜,外边有人听着。”
这实在有些难为人了,但萧楚说得很对,明夷和弈非都是雁州养出来的耳朵,稍微大一些的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虽然爱极了萧楚的这些无理,可他的羞耻心还在,他不想被人听到那些放荡。
萧楚方才被他一个劲地调戏,此刻当然攒足了劲要报复回去,他故意不捂着裴钰的嘴,就是要让他上边忍着,下边也忍着,哪里都给他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