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梦境中挣扎着醒过来。
“先生!”束巨第一个发现温格尔,连小长戟都懒得接,快活地跑过来,“想要喝水吗?想吃点什么吗?”
温格尔顾不上回答束巨的问题。
他的小蝴蝶因为疼痛,重新躺在床上,正抓着雄父的衣服小声啜泣。温格尔心一颤,慢慢地把孩子的衣领口往下拉。
孩子的胸口正中央有一块红色的烙印。
正好,是方锥形。
作者有话要说:
纺织者=送道具的。
看你们说,正文与简介不符合,不会那么严重吧?公众号:小川推文
雌虫们看不见精神力。
他们自然也无法知晓雄虫到底经历了什么。当事人束巨和其他三个人描述了当时的景象:雄虫忽然拉开小蝴蝶的衣服,看见了什么,眼睛瞪得大,倔强和疲倦中,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
阿莱席德亚和沙曼云先去擦干净身上的污垢,前后溜进雄虫的房间,轻轻地关上门。他们面面相觑,最后决定去找幼崽小蝴蝶的麻烦。
至于要不要和雄虫说寄生体卡利的眼和耳,他们心里都没有一个准数。
阿莱席德亚第二次把小蝴蝶抱起来,却不是为了安抚这孩子。他和沙曼云、束巨一起把小蝴蝶的衣服脱掉,仔细打量他身上的每一处痕迹。
他们发现了孩子胸口上的红色方锥烙印。
“这是什么?”
“胎记?”
束巨看向阿莱席德亚,“你丫生的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阿莱席德亚确实不知道。他看见这孩子是个圣歌女神裙绡蝶,下意识就将其丢掉,哪里会仔细关注孩子身上的胎记呢?
沙曼云上手摸了摸,冰冷的手指让小蝴蝶打了一个寒颤。
他的目光找遍了整个屋子。没有自己最喜欢的安抚物,也没有雄父,更没有给自己泡奶的哥哥。小蝴蝶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三个大人看着他,倒是被这哭声提醒了。
“艹,又哭了。反骨仔,你的崽太丫能哭了。”
“别管他,让他哭。”
沙曼云没从孩子身上发觉任何有用内容,便收回了手。他第一次和寄生体卡利真刀真枪地格斗了一次。虽然也不是与寄生体真正的本体,但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的战绩说出去也算是光荣。
这场战斗让杀人狂魔第一次感觉到疲倦。
他又听见两个雌虫喋喋不休地吵架。
真奇怪。他们怎么能吵了一年也不疲倦。沙曼云想着,忽然很想去雄虫身边。
他一级一级登上台阶,在雄虫门口站住,低头闻闻自己衣服的味道,泄气了。卓旧找沙曼云时,就看见那个雌虫一动不动待在门口,也是够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