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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挑个女儿给人做妾（第1页）

“歌儿，你医术高明，能不能帮帮你父亲。”

孙氏低声下气道，此刻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

陆九歌冷笑，帮他？她被诬陷杀人的时候，她的好父亲不仅没有帮她，反而还落井下石要让陛下赐她个全尸，如今倒是想的美。

孙氏见陆九歌一脸漠然的样子，心中有些愤恨，只是嘴上依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歌儿，无论怎么说，他都是你的父亲。我们陆府全靠着你父亲，否则你哪里有现在这般锦衣玉食的生活，若是你父亲真被问斩了，咱们陆家也就算是完了啊。”

陆之染和陆之语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两人都是脸色苍白，神色哀戚。

相比她们父亲的生命，她们更在意自己日后的处境，她们才不要和京城那些贱民的子女一般呢。

陆之染甚至恨自己父亲糊涂，没事贪那么多钱做什么，平白连累了她。她怪自己没有再主动一些，早点给楚容君自荐了枕席，如今也不知道楚容君还能不能看得上她。

陆九歌见孙氏母女一脸讨好的看着自己，她思忖了片刻，淡淡开口：“若是帮助父亲去救人，也不是不可，只是……”

孙氏听说陆九歌愿意救人，松了一口气，但她也料定陆九歌不会这么好心轻易帮忙，所以接着陆九歌的话道：“只是如何？只要你能帮你父亲，任何事都好商量。”

“任何事？”

陆九歌一下就乐了：“若我说，母亲您要选一个您的亲生女儿，送给陈家呢？哦，就是之前和我退亲的陈金源……”

“什么？陆九歌，你疯了吗？我的女儿怎么可能嫁给那种人？”

不等陆九歌说完，孙氏就暴跳如雷。

“母亲，我还没说完呢，不是嫁，是送给陈金源做妾。”陆九歌低低一笑：“还有啊，我的好母亲，我当初作为元配所出的嫡长女，都能与陈家定亲，您是续弦，您的女儿就不行了？这是何道理？”

送给陈金源，还是做妾？

陆之染姐妹俩闻言脸色早已惨白如纸，陈金源那是何人，下九流的商人，更遑论他妻妾成群，妾室更是不少扬州瘦马出身，她们若嫁过去，不是说也就和那些妓子没什么分别了么？

孙氏强压下心中的怒意，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她也明白，陆九歌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她垂眸抹泪：“歌儿，你作为长姐，可莫要拿你妹妹的终身幸福开玩笑啊。”

“母亲可不能这么说，若此事是拿终身幸福开玩笑的话，那当初我和陈金源定亲又算什么？”陆九歌从始至终，都是淡淡的语气，却透出毋庸置疑的态度：“我看着父亲就要被押下去了，这样吧，您挑一个送了，我再将父亲贪墨的银子尽数向朝廷补缴了，这样，陆府还是陆府，您依然能享受您的荣华富贵，您快些考虑吧。”

孙氏顺着陆九歌的话看向场中，果不其然就见几个侍卫又拉扯着陆文峰向下走去。

她的心一时如被放在炭火上炙烤，焦灼的紧，一面是她一个女儿的幸福，一面是陆府全家的前程。

但此时情境已容不得她多加考虑，她似下定决心般，满眼愧色地看向自己的两个女儿。

陆之染和陆之语一看母亲这个样子，就再明白不过了，母亲是想牺牲她们中的一个了。

两人心中都是一沉，陆之语突然有些后悔来参加这次的百花宴，她将头埋在胸口，不与孙氏对视，她自欺欺人的觉得这样，孙氏就不会选择她。

而陆之染则不然，她抬起头，眼神柔媚的看向孙氏，朝着孙氏露出一个自认为贵气的笑容，她要让孙氏明白，她陆之染，值得被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上来用。

果不其然，就听孙氏艰涩地开口道：“之语，你父亲平日里最是疼你，如今父亲有难，你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对吧。”

陆之语还未等孙氏说完，眼泪已经“唰”的一下涌了出来，她低低哀求道：“母亲，女儿不想嫁。”

她见孙氏只是拧着眉并未说话，转而抓起陆九歌的手：“姐姐，姐姐，求你别让之语嫁给陈家，之语以后再也不跟你做对了，之语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了。”

陆九歌心中有一瞬间的动容，但想起自己穿越过来之前陆之语对原身做的种种，以及刚穿越过来那晚陆之语对自己的羞辱，她又冷了脸色：“母亲，那可说好了，我救活那个人之时，就是陆之语去给陈家做妾之日。”

孙氏闭了闭眼，双手撕绞着帕子，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好”字。

得了孙氏的应承，陆九歌上前向皇帝禀明了用意，皇帝没说什么，只是派了最快的马车，命令陆九歌即刻便启程。

陆九歌借着众人都忙着散场的功夫，摸到楚玦身边，将装了火玉的红玉匣子交给他：“殿下是臣女唯一信得过的人，求殿下暂且替臣女保管一二，待臣女回来再来取回。”

说完未等楚玦答话，扭头便上了马车。

楚玦摸着手中温热的红玉匣子，这匣子刚刚陆九歌是从哪掏出来的来着，似乎是从胸口。

想起前几次自己意乱神迷之际，手中陆九歌胸口那柔软圆润的触感，楚玦的耳根又微微泛起一丝可疑的红。

“天弦，陆小姐刚刚说什么？”

天弦疑惑，王爷为何会有此一问，不过他还是照实回答：“求殿下暂且替臣女保管一二，待臣女回来再来取回。”

“前一句。”

天弦想了想：“殿下是臣女唯一信得过的人。”

“天弦，你不是一直想吃素锦斋的烧鹅么，爷做东，今天请你吃个够。”

楚玦强压下唇角的笑意，用手中的折扇点了点天弦的肩膀，转身离开的脚步异常轻快。

……

百花宴后，只有孙氏和陆之染回了陆府。

陆九歌启程去了漳州，陆文峰被暂时收监，而陆之语，打一散场就不见了踪影，孙氏派去找的人也都说未见。

若是知道陆之语此刻在哪里，孙氏恐怕会后悔，刚刚就是死也应该把陆之语绑在身边。

而被孙氏满城找的陆之语，此刻正在顾渊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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