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世子爷疼爱。”
陆之语轻咬下唇,眼睛微眯,轻勾住顾渊脖颈儿,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她此刻衣衫半退,露出细嫩的香肩,眼波流转处是数不尽的风情,竟是比那金凤楼的头牌还要风情万种,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刚刚的百花宴,顾渊也是在场的,他隐约听闻陆之语要被送与陈金源做妾,心中不免生出了疼惜之情。
于是在散场的时候,借着众人一盘散乱之际,来到陆之语身边,本是想安慰她几句,却不想陆之语轻轻拽住他的手,低低说了句:“世子爷,小女想跟您走。”
顾渊一贯是被当作齐王府的接班人教养的,整日里也都被要求摆出一副端庄之态,而齐王妃怕府内的丫鬟带坏了顾渊,又从不许丫鬟近身伺候他,更别说在那方面给他启蒙。
此时人多眼杂,而陆之语的柔荑就那般明目张胆在衣袖下偷偷握住他的手,这种既隐秘又刺激的感觉,大剌剌撩拨着顾渊的神经。
他脑中一热,就将人塞进轿子带回了王府。
顾渊看着面前陆之语娇小的面容,想起自己初见她时,她就是那般柔柔弱弱,娇娇嫩嫩,让自己动心不已。
他轻挑起陆之语的下巴,压抑住此刻的血气翻涌,问道:“你可知,上了我的床,你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陆之语听到顾渊这话,一颗心落了下来,只要傍上齐王府这棵高枝,就没人能逼她去给陈金源做小。
她摆出一副情根深种的样子,柔柔道:“小女爱慕世子,九死不悔。”
未经人事的少年,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撩拨,更何况还是他放在心上的人。
顾渊眸色一沉,双手揽住陆之语的腰身,将人重重压在身下:“今夜,本世子便和你一起体会体会这人间极乐。”
……
陆九歌坐在出城的马车上,盘算着以这样的行进速度,明日到了鹿城改走水路,约莫第三日的下午便能到漳州。
希望那个老李家的命硬,能够等到她。
她之所以答应帮陆文峰,一来是孙氏之前给她定了陈家这门亲,她便以牙还牙,二来,作为医者,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而帮陆文峰还钱,也是这样的道理,她知道修缮堤坝的重要性,她也不过是将皇后给的钱拿了出来,四舍五入约等于劫富济贫了。
再说,她已经盘算过,一千两白银,除去六百两,剩余的四百两足够她开个医馆,等她开了医馆,以她的医术,不愁没钱赚。
正盘算着这些有的没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随车侍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承安乡君,天色已黑,不适宜再前行了,今晚就宿在芷江镇吧。”
陆九歌掀开车帘,跳下马车,抬头看了看眼前“临江客栈”几个大字,点点头,走了进去。
随车侍卫是皇帝从羽林军中挑选的,陆九歌虽然没有不相信皇帝,但她不相信羽林军。
是以在睡觉前,她从空间中摸了些迷心散出来,燃在房间的烛火中,又在门边和窗边撒了些蚀金粉,这才安稳睡去。
第二日一早,陆九歌果然见窗边的蚀金粉被蹭去了一些。
陆九歌神色一黯,提醒自己接下来的路程要更加当心。
但她也有些疑惑,究竟是谁阻止她去漳州救人,难道是陆文峰背后之人的死对头,执意要置陆文峰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