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闻很轻地在他唇上触碰,舌尖一点点划过他的唇,他的牙齿,他的舌头,细腻又温柔。他想好好品尝男朋友的味道,而林清宇也温柔的回应着。
一直到林清宇捏着他的后颈,将人从唇上分开,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安闻才想起自己闹这么一出的目的,“我想要你,想让你完完全全占有我。”
安全感
他凑近继续吻林清宇,这次的吻很凶,手还在林清宇身上毫无章法的游走,边吻边掌控着他往卧室走,“你恢复好了吗?我们可以做吗?”
林清宇被吻得昏了头,半推半就得被弄上了床,安闻说了什么他没听清,只感觉腰带被解开。
“别。”林清宇一把抓住安闻的手腕,他呼吸乱着,大口地喘着粗气,领口被扯变形,露出大片锁骨和肩膀,裤子更是乱七八糟。
在这种时候还能叫停,林清宇真的很理智。
“怎么了?”安闻不满他叫停,挣脱他的手,顺着腰往下摸了进去。
“安闻。别。你这样我害怕。”林清宇喘匀了气,恢复清醒,用略哑的嗓音问,“你到底怎么了?不说明白我不踏实。”
安闻听完,懂了。
林清宇没有安全感。确切的说,自己这几年的所作所为,让林清宇没有安全感。
他泄了气地趴在林清宇身上,手指在他身上规律地画着圆圈,“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林清宇身体的紧绷,连呼吸都轻了,安闻亲吻他的颈侧,极尽耐心地安抚,“林清宇,我是你的。”
“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心软,不是因为可怜你,也不是受你胁迫害怕你伤害自己,而是因为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相信你,所以愿意跟你一起赌一把。”
“你给我留了很多退路,但是我从没想过要退。从我决定和你在一起的那刻起,我就和你绑在了一起。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不会退。”
腰上的手在收紧,耳畔的呼吸声逐渐粗重,安闻感受他情绪的变化,继续笨拙地表白。
“我不知道做什么才能给你安全感。思来想去,好像只能做这个。”他的手掌向下探去,意图十分明显,“我很没用,我怕疼,怕探索未知。但比起这些,我更怕你伤心,怕你失望,你为我做的太多了,我好像只有这副身体可以取悦你。”
“林清宇,抱歉,我来晚了。让你等了好久。”
他双手扶住林清宇的胸膛,撑起了上身,看着林清宇的眼睛发出邀请,“我们做吧。我想完完全全属于你。这样你会不会觉得踏实?”
林清宇怔怔地看着他,喉结滚动,眼底泛红,半晌偏过头,轻声说了一个,“傻瓜。”
盛夏的午后明媚灿烂,窗外的大杨树随风晃荡,树影落在床上摇曳多姿。
察觉到日光当头,安闻羞赧地下床,“唰啦”一下拉住窗帘。
室内倏忽漆黑,两人恍惚了三秒,才能看到彼此的人影。
“我说过,以后我试着主动。”安闻慢吞吞地爬上|床,伸手去脱林清宇的裤子。
床上躺着的人终于回神,脑子恢复运转,他一把将安闻捞起来,利落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轻点他的唇,哄道,“今天不行,我们聊聊天。”
“不影响聊天的,可以边做边聊。”安闻的手一直不老实,在林清宇身上到处点火,“我想和你有一些实质性的关系,你踏实,我也踏实。”
林清宇垂下头,用力地抱紧安闻,平和温柔,含情脉脉,“不用靠这个证明。做不做都不会影响我喜欢你。”
安闻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垂,牙齿轻咬,撩拨道,“我想要你,我心甘情愿。”
耳畔呼吸急促,林清宇挣扎着起身,“今天不行,别钩火。”
安闻不依不饶,将他拖回来,扯着他的拉链继续勾引,“裤子都脱了,你不想要吗?”
林清宇觉得自己快炸了,上辈子做多少好事这辈子才得了这么个宝贝。
他俯身吻上安闻的唇,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我这辈子都逃不出你手心,耐心等一等好吗?我们没有工具,我怕弄疼你。”
安闻懵懵懂懂地点头,问,“需要什么工具,我去买。”说完他抬起大腿蹭了蹭,衡量一下,担忧地补充了一句,“你等得了吗?”
“要命了。”林清宇认命地耷拉下脑袋,嗓子紧得涩滞,“祖宗,别撩了。我不是神龟,真快忍不住了。”
安闻自觉无辜,又忍不住笑,低低的笑声在昏暗的屋子里更显蛊惑,“忍不住就直接来吧。”
屋子里亮起一小束光,不知道林清宇什么时候摸到了手机,边吻他边敲打屏幕。
“专心些,林清宇。”安闻不满他的敷衍,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我们在做人生大事呢。不要玩手机。”
林清宇就着安闻指头的缝隙,点击确定,指纹识别付款,“人生大事一会儿再做,我先去洗澡。”
他抽身太快,已经下了床,同为男人的安闻产生了极大的疑惑,他满含希望地问,“不一起吗?”
“不了。我去客卧洗。”似是察觉到他的失落,林清宇反身吻了安闻,“一起洗时间会长,总要留一个人等东西。”
安闻讷讷地点头、下床,走进浴室。与昏暗的卧室不同,浴室明窗的光线提醒了他,现在才是下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后知后觉的羞涩袭来,安闻站在洗手池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还泛着潮红,嘴唇轻微肿胀,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