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刚才卧室里的自己,安闻双手往脑门上一拍,自言自语道,“没喝酒也能醉吗?太羞耻了。”
花洒打开,喷出来的冷水让他理智回笼,安闻细细回想刚才自己说的话,没毛病,虽然直白有些丢人,但是都是真话,为了男朋友丢人就丢了,面子不算个啥。
可是刚才那段赤|裸裸的勾引是怎么回事啊!安闻双手插|进头发,抓抓头皮,十分懊恼,太轻浮了,林清宇会不会感觉不被珍视?会不会误会自己浪荡?
安闻脑袋里拐了山路十八弯,一路给自己踩剎车,奈何这车好像剎车失灵还带自动加油功能。
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在脑子里闪过,自己当初看过两个男人的视频,但是就那么一下就慌不择路的关掉了。
之后出了齐笛那件事,安闻觉得恶心,u盘早不知道扔哪里去了,现在他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他应该留着学习用的。
男人和男人怎么做?凭借那几秒的视频记忆,好像是有一个人要被逆行的。
那林清宇说的工具是润滑剂吗?两个男人做那档子事也需要戴套吗?那自己一会儿是该按秩序通行,还是被逆行呢?
思绪天马行空,专注到没有听见林清宇进卧室的关门声。
“安闻。”林清宇在浴室门外叫他。
安闻有些心虚,把花洒关掉,慌里慌张地应了一声,掩饰道,“我洗得细,一会儿就出去。”
“不是催你。”林清宇在门外轻笑,“你慢慢洗,不着急。我给你送睡衣,你没拿衣服。”
安闻如梦初醒,刚才迷迷蒙蒙地进来,睡衣都没有拿。
他环视一周,发现没有能遮身体的东西。转念一想,他和林清宇在恋爱,如果洗澡时候还遮着防着,反而有些欲盖弥彰。
“进来吧,门没锁。”他强装镇定,假装弯腰洗头发地侧过身,将隐私部位隐藏在林清宇的视线盲区。
没想到林清宇目不斜视地进来,将睡衣放下就出去了。
安闻长舒一口气,又有些失落。人真是矛盾动物。怕他看,又怕他不看。
刚才林清宇穿着墨绿色真丝睡袍,面颊被热气熏得微微发红。
安闻又不自觉地联想,为数不多的视频记忆在脑袋中播放,一个站立,一个躺卧。
要死了要死了。
安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虽然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应该是被逆行的那个。但安闻怕疼,刚才嘴上逞强,现在冷静下来真怕啊。
而且更怕的是未知,他没有被逆行过,这种不能掌控的感觉使他更加恐惧。
所以,安闻大胆设想,如果真的喜欢,位置应该不重要吧?所以林清宇可不可以被逆行一下?
可是,根本没法设想,在安闻的意识里,林清宇一直是强势方,是主动方,脑海中根本形成不了他被动的画面。
再说明知林清宇一定会为了自己妥协,安闻就漫上来一阵心疼。
算了,位置不重要,喜欢林清宇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千思万想,一想到马上就会和林清宇发生实质性进展,他又隐隐有些兴奋。
做了这么长时间心理建设,水温有些低,安闻才发觉自己在浴室待了太久。
他迅速擦干身体,站在镜子前给自己打气,“加油,林清宇马上就是你的了。”
林清宇送进来的也是一件墨绿色真丝睡袍,跟他身上那件一模一样。
这是情侣款啊!这是主权的宣誓,这跟情趣内衣有什么区别!
安闻斗志昂扬地冲出浴室,带出了一身潮气。
光线骤暗,林清宇盘腿坐在床上看手机,睡袍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床头灯开着,灯光晕黄,充满着情调。
床头柜上摆着五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两个小瓶水大小的管状膏体,在朦胧的光线下,颇显色情。
卧室空调温度很低,热冷交替,安闻的冲天干劲清醒了一大半,他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林清宇一抬头就看到安闻尴尬地站在浴室门口,门后是浴室暖黄的光。
他盯着安闻,见对方的眼睛也正看向自己,那双眸子用古井无波形容再合适不过。
“安闻,过来。”林清宇轻唤。
安闻的喉结滚动,他转身关掉浴室的门,将那些挠人的光关了禁闭,然后朝林清宇一步一步走过去,像一个礼物走向自己的主人。
林清宇双手撑在身后,慵懒地眯着眼睛,笑他,“刚才还无所畏惧地勾引我,怎么现在怂了?”
圆房
安闻单膝跪在床上,转头看一眼床头柜上的“工具”,难得的没有争辩,坦诚道,“我其实有点害怕,但我觉得你不会让我疼。”
怕是怕的,但他不再退缩了。
林清宇的心化出了水,顺着心尖滴答滴答。
他浅笑了一声,牵起安闻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吻上了爱人的唇。
“唔。”安闻被吻地意乱情迷,还不忘操心自己的境地,“你知道怎么做吗?”
林清宇压低嗓子,亲吻不停,“我刚学习了一下。”
安闻全乱了,下意识地抬手推拒,手搭上林清宇的肩膀时,却转了个圈,环住他的脖子,“我相信学霸的学习能力。”
“不过我只能保证温柔一点,不能保证不疼。”唇齿缠绵,林清宇从不说大话,他迟疑两秒,咬住男朋友的嘴唇,坦白道,“第一次大概率会疼,我再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安闻向前膝行两步,一只膝盖顶进林清宇两腿中间,用行动表达决心,“别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