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只有地上的电风扇对着一点点融化的冰块哗啦呼啦地狂吹一气。
没多久伊夏就受不了了,觉得冷。她站起身,想从衣柜里找件外套穿,还没走两步就被蒲叫住了。
“你没有感觉?”蒲问她。
“啊?”伊夏心脏一跳,转身看向她,“什么感觉?”
蒲皱了下眉。
伊夏以为又惹她不高兴了,急忙说:“如果你是指刚才遇到鬼打墙的事,我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
蒲说:“我不是说那个下三滥的幻术。”
伊夏害怕了,退到墙边站好,“那你是说”
“我划破你脖子的时候。”
伊夏眼光颤了颤,答道:“有感觉,我觉得很痛。”
蒲问:“然后呢?”
伊夏摇摇头,“其他没了,然后就是我很害怕,怕你杀了我。”
蒲奇怪地啧了一声,看向她的眼睛里充满疑惑,“你没有很兴奋?”
伊夏微微一怔,眨了眨眼,兴奋?
那是指哪方面的兴奋啊?
伊夏下意识地夹紧大腿,后背紧紧贴在墙上,垂着眼帘小声问:“什么、什么好兴奋的”
床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服在摩擦。
“你——”伊夏回头看见蒲解开了腰带,把刚穿上不久的浴袍给脱了下来,丢到床上,露出光-裸的胴-体。
伊夏的脸立马烧了个透,急慌慌别过去,嗫嚅道:“你干嘛!”
蒲光着身子坐在窗边,翘了个二郎腿,面无表情地说:“你多大?”
伊夏垂着头说:“十、十九,马上就快二十了。”一颗心跳的噗通噗通的。
奇怪,明明两个都是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蒲说:“你发育的还不错。”
伊夏下意识护住胸口,抬头看了蒲一眼。
蒲觉得伊夏小白兔似的反应很好笑,不自觉勾了下嘴角,而她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却把伊夏看得愣了愣。
这个女人真的有魔力。伊夏在心中暗暗道。从见到蒲的第一眼起,伊夏就觉得这个女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媚劲,不过不是外媚,而是内媚。她总是那么镇定,就连引诱你去做一些可怕的事情的时候也很镇定——就好像诱惑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极其重要的正经事。
没错,就是那种能把羞于启齿的事情做的一本正经严肃高贵的能力。
所以伊夏总是不自觉地想要去靠近蒲,她想探个究竟,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神秘的地方。
伊夏问她:“你问的兴奋,难道是说”
“没错。”蒲站起身,走到一下面前,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过去甩到床上,欺身覆上去,一手挑起伊夏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是在问你,有没有想跟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