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王婶的馄饨还好吃?”流觞咽了口口水。
汀兰重重点头。
盛知婉轻笑一声,“那本宫便多谢商二公子的美意了。”
她说罢,对着汀兰颔。
汀兰这才下马车,从商行聿手中接过精致的食盒。
小巧食盒外印着聚贤茶楼的印记。
商行聿将点心递给汀兰,便策马离去。
仿佛他能在此处遇到盛知婉当真是凑巧。
不远处酒楼门口,祁书羡望着这一幕,拳头一点点收紧。
商行聿!又是商行聿!
盛知婉居然在大庭广众下收受商行聿给的东西!
贱妇!不知廉耻!
才与自己和离多久,这便耐不住寂寞了?
他眼眸阴鸷,浑身的酒意。
方才从国公府离开,他心中烦闷便来这里喝酒。
三皇子要烧棉,他不愿如此。
他告诉孟央自己不悦,只是因为那些棉代表了漠北百姓活下去的希望,并不是因为那些棉是盛知婉的……
但真的是吗?
他的确心疼那些棉,也觉得三皇子不该为了银子便让无数百姓去死,但……若那些棉不是盛知婉的,他还会如此进退两难吗?
或许会,但不会如此烦闷。
烦闷到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还要来此处买醉!
甚至就在方才,他还想借着酒意去找盛知,去提醒她——
三皇子是在为陛下办事,让她赶紧将漠北的人召回来,不要同三皇子作对,更不要坏了陛下的大事!
他已经走到了门口……
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
祁书羡呵呵笑了两下,望着渐远的马车眼底满是冷意。
好啊盛知婉!
既然你无情,那也别怪我无意!
祁书羡转身,往国公府走去。
漠北,冀州府。
杜逸之正在同北杜十八房的主事人议事。
前几日府衙的动作,还是让北杜众人生出些许畏惧,生怕下一刻便有逃出的“马贼”冲到自己家中。
杜逸之此时候便是要稳定住民心。
大谈阔谈寒灾结束之后,北杜将能得到的好处。
单到家族还不够,每一房,根据每一房在寒灾中的贡献,自然还有自己的功劳。
一番话,说得北杜各房主事人心尖直颤,尤其是他们带来的年轻子弟,更是热血上头。
“逸之堂弟,我家有兄弟三人,还有许多下人,只去下辖县告知百姓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不知道逸之堂弟是不是还有别的任务交给咱们?”
“还有我家,我家兄弟四人呢!”
“逸之堂哥,我虽然年纪小,也能办事……”
十八房人争着表现,一反方才来时畏惧退缩的态度,杜逸之心中很满意。
他轻咳一下,道:“各位叔叔伯伯、堂弟堂哥们也看到了,如今府衙同南杜沆瀣一气,为什么?因为他们看不起我杜逸之!想借此,将我逼出冀州,但他们大错特错!”
“因为,我不仅仅是为公主办事!我是在为那位!”
他指指天,眸光一扫。
众人眼神顿时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