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被他提得离地,太后踢着双脚,指着被他掐紧的脖子,示意他先松手。
顾玦凤眸冷眯,大力将她甩到牢杆上。
牢房外的人有些不忍直视了,独揽大权多年的太后竟被人这样摔。
九千岁果然是九千岁,做事可从不在乎旁人如何做想,世人又如何看待。
太后撞在栏杆上,狼狈落地,吃痛地咳了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抬头看向他,又勾起快意的笑,“你心里清楚,一旦你放弃,便不可能再得到镇魂草,所以你才抱着她离开。这会又来找哀家要,你觉得结果会改变?”
“试试又何妨?”顾玦嘴角勾出阴狠的弧度,上前,撩袍蹲下,语气轻如鬼魅,“本督好似从未告诉过你,萧璟棠是如何死的?他啊,谋害本督的孩子,让本督的女人受尽痛苦,本督对他行千刀万刮之刑后,再行剥皮剔肉,都觉得便宜他了……”
说着,他的目光徐徐落在她涂着艳红蔻丹的十指上,“太后平生最爱护甲,你说,本督若是将它们一根根拔了,会不会更好看?”
虽然早已清楚他的手段有多狠辣,但是亲耳听来,太后还是脸色骇白,几欲作呕。
但是,她笑了,胜利者的笑。
“哀家穷尽一生想要得到的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全因你毁灭;而你最想要得到的也触手可及,所以,这种失去的滋味,有你陪哀家一块尝,哀家也不算全败!哈哈……”
顾玦脸上的笑意顿收,凤眸精光一闪,大掌迅如闪电地捏住她的下颌。
但是,来不及了。
太后闷哼一声,黑血自她嘴角溢出,脸色也青白交错,却仍挂着得意的笑。
“该死!传太医!”顾玦以为她是要咬舌自尽,却没想到是服毒!
“哀家不会这么蠢,留着命让你……用刑伺候……你不是说哀家最爱护甲吗……”
顾玦低头看向她修剪精致的指甲,其中一只被咬断了一半,也就是说……毒在指甲上!
“不!你不能死!”他慌忙将她扶起,试图为她运功逼毒。
她死了,就没有镇魂草了。
小挽儿还等着他拿镇魂草回去续命,没有镇魂草,就等不到可以治她心疾的方法。
“顾玦,你冷静些!”君楚泱亲自上前拉开他。
但是,顾玦不听,在他近身以前,以内力震开,运气为太后逼毒。
“皇上!”陪着皇帝的人扶住他。
“把九千岁拉开!”君楚泱果断下令。
那几个人犹豫了下,上前拉人,但结果还是一样被强大的内力震开。
君楚泱只好再度上前,以武力阻止他。
手抓上他的肩膀,趁他回身应付之时,反手从腋下抄过,将他拖离,“她既然早已为这一步做了准备,自然是天下间最烈的剧毒,你这是白费功夫!”
顾玦被拖后两步,看着太后倒在地上,带着胜利的姿态死去。
不!
他在心里嘶吼。
怎能?
怎能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