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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第1页）

&ldo;为什么？&rdo;孩子伤心地问，&ldo;您为什么要与阿父分开？小树好不容易才有阿父！&rdo;

惜棠心如刀绞。

她还没说话，小树吸了吸鼻子，又开口了：&ldo;是因为陛下吗？&rdo;

好久没从旁人的口中，听到这两个字。惜棠的心猛地揪紧了。

&ldo;是，但也不是。&rdo;惜棠回答。

小树被她弄糊涂了。

&ldo;肯定是！&rdo;小树直截了当地说，&ldo;您想陛下了！您想和陛下在一起，不要阿父了！&rdo;

惜棠哑着声音说：&ldo;你又知道？&rdo;

小树委屈地看了她一眼。

&ldo;您别想骗我，&rdo;孩子扭扭捏捏的，&ldo;我就是知道。&rdo;

惜棠擦了擦眼泪。

&ldo;阿母就算和阿父分开了，也不一定是和陛下在一起了，&rdo;她的声音有些哽咽，&ldo;我才离了宫，哪里是说回去就回去的。&rdo;

&ldo;阿母对我说谎！&rdo;小树不开心了，&ldo;陛下不会不让你回去的！陛下这么喜欢阿母！&rdo;

&ldo;你年纪这么小，就知道什么是喜欢了？&rdo;

&ldo;我当然知道。&rdo;小树觉得自己可聪明了，他擦擦眼泪，又难过起来，&ldo;像阿母，就是不喜欢阿父了，才要和阿父分开。&rdo;

惜棠出声不能。

小树紧紧抱住了她。

&ldo;阿母和阿父分开了，&rdo;孩子哭着说，&ldo;我还有阿母吗？还有阿父吗？&rdo;

&ldo;说什么糊话！&rdo;惜棠赶忙说，&ldo;不管阿父阿母怎样，小树都是我们最心爱的孩子。&rdo;

小树的眼睫毛上挂着泪珠。

&ldo;真的吗？&rdo;

&ldo;阿母为什么要骗你？小树觉得阿母不爱你吗？阿父不爱你吗？&rdo;

孩子的脸颊鼓了起来：&ldo;……爱。阿父阿母都爱小树。&rdo;

&ldo;那就是了。&rdo;惜棠亲了亲他的脸颊，&ldo;永远都爱小树。&rdo;

小树还是哭了。

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哭的好大声。

哭到了好晚，才抽抽噎噎睡过去了。

惜棠回到寝殿时，谢洵已经在了。

她抿抿唇问：&ldo;怎么不去叫我？&rdo;

谢洵答非所问：&ldo;我听见小树在哭。&rdo;

惜棠没说话。

谢洵问：&ldo;你是与他说了么？说了……我们。&rdo;

惜棠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ldo;孩子太小，是我对不起他，&rdo;谢洵说，&ldo;他不该经历这些。&rdo;

惜棠冷淡地说：&ldo;你这话，不应该对我说。&rdo;

&ldo;棠棠，&rdo;谢洵的声音很轻，&ldo;你是在怨我么？&rdo;

惜棠平静地说：&ldo;我怨你做什么？我怨我自己。&rdo;

谢洵深深闭上了双眼。

良久，他问：&ldo;你离开他，回来我的身边，是为什么？&rdo;

惜棠麻木地说：&ldo;我还爱你。&rdo;

&ldo;只是因为这个么？&rdo;谢洵的眼睛像是红了，&ldo;一定还有别的……告诉我，是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