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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第2页）

惜棠艰难地眨了眨眼睛。

&ldo;还因为孩子，因为小树……&rdo;她眼睛流出了眼泪，&ldo;我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rdo;

谢洵哑声说：&ldo;不止。&rdo;

惜棠的脸颊忽然一阵疼痛。

&ldo;还因为……&rdo;惜棠的声音哽住了，&ldo;我觉得我对不起你，我对你，很歉疚。&rdo;

谢洵的双眼，流露出深深的痛楚。

&ldo;我早就说过了，棠棠，&rdo;他轻轻地说，&ldo;当初跟了他，不是你愿意的，你不能反抗。而后来爱上了他，也不是你的错。&rdo;

&ldo;那是谁的错？&rdo;惜棠的声音颤抖起来，&ldo;你如今这样说，是什么意思？等不及要与我分开，要我与他在一起么？&rdo;

谢洵长久静默。

&ldo;我不是，&rdo;他声音发涩，&ldo;我只是想弄清楚，你的心。&rdo;

&ldo;当日在长安，你也是这么和我说的！&rdo;惜棠的语气激烈起来，&ldo;你说你想知道我的心，我的心已经告诉你了！我离开了他，回到了你的身边，我想和你像以前一样！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do;

&ldo;像以前一样？&rdo;谢洵问，&ldo;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以前么？&rdo;

惜棠心中发紧：&ldo;你什么意思？&rdo;

谢洵轻声开口了：&ldo;我的意思，你其实很明白。&rdo;

惜棠忽然说不出话了。

&ldo;你其实更爱他，更在意他，是不是？&rdo;谢洵的眼中有泪，&ldo;你其实知道，但是你不能接受，不愿承认！所以为了小树，为了消解心中的歉疚，你选择了我……回到了我的身边。&rdo;

&ldo;你说的，&rdo;惜棠的声音静静的，&ldo;仿佛我对你很无情。&rdo;

谢洵泪落如雨。

&ldo;我知道……你没有。你心里还有我。是我太软弱了，我不能够……&rdo;他别过脸去。

惜棠什么都明白了。

&ldo;既然这样，阿洵……&rdo;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这样唤他了，&ldo;我们分开吧。&rdo;

再见

好久，好久，谢洵都没有说话。

&ldo;分开？&rdo;他这样问。

&ldo;是。&rdo;惜棠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在过去的任何时候，她都不能想到，她与他之间，竟会是这样的结局。

&ldo;……好。&rdo;

谢洵点头了。

惜棠的心脏，忽然一阵抽痛。

她不明白这疼痛，究竟是从何而来。

谢洵抖着声音开口了：&ldo;棠棠……&rdo;

&ldo;别这样叫我！&rdo;惜棠说，&ldo;我现在不想看见你！&rdo;

谢洵红着眼睛看着她。

终于，他还是离去了。

寂寂的深夜里，惜棠泪流不止。

第二日一大早，谢洵就去寻了小树。

孩子闷闷的，一个人托腮望着窗边。

凑近一看，才发现他的眼睛里有泪光。

&ldo;阿父，&rdo;小树吸吸鼻子，&ldo;你和阿母真的要分开吗？&rdo;

谢洵把他抱起来：&ldo;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