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眸子像是燃起了火,猛地收紧他的腰肢,捧起那小巧的脸颊,深深的吻了下去。
这个吻极尽缠绵和热烈,一点一点的含着他的嘴唇,勾缠住柔嫩的舌尖,汲取着香甜的津液。
元洲的手慢慢环住爱人的肩背,手指纠缠着他的青丝,眼神渐渐迷离沉沦
北燕皇宫,劳妃灵堂。
今日是劳妃停灵的第三天,按照北燕礼制,妃子薨逝,停灵祭奠五日后,方可灵枢出殡。
劳妃的灵堂布置极其简单,除了劳妃唯一的儿子太子拓跋宗,跪守在母亲灵前,其他守灵祭奠的人寥寥无几。
拓跋宗双眼红肿,神色颓废,显然还沉浸在母亲去世的悲痛之中。他虽然骄纵淫逸、狂妄自大,但对母亲一直很孝顺,劳妃从生病到去世,他一直守在床前,悉心侍疾。
他在为火盆内添了一把香烛后,低声问身后侍从,“劳家几个舅父今日为何还没来为母亲守灵?”
侍从回道:“回殿下,几位舅老爷被皇上下旨驳斥贬官,禁足家中了。”
拓跋宗眼低划过一道阴霾,母亲为后多年,贤良淑德,万事以父皇为先,却被无故废后。母亲被废后,郁郁不乐才生了病。
可是,母亲从生病到病死,父皇一次也没有来探望过她!自己清楚记得,母亲临死前的可怜样子!
而如今,母亲尸骨未寒,父皇就如此大张旗鼓的拿劳家人开刀。
思及此,拓跋宗眉头重重拧起。
正这时,礼部来了官员,这官员称奉了圣旨前来,即日撤掉劳妃灵堂,将劳妃灵枢发丧出殡。
拓跋宗声线拔高,“停灵未满五日,为何提前起灵?”
官员吞吞吐吐道:“回殿下,国师刚刚占卜,这月宫中祭灵不祥,所以”
拓跋宗瞳孔猛缩,双拳蓦的收紧,他身后几个亲信侍从已经拦到了官员前面。
官员顿时慌了神,“殿下,臣也是奉旨行事”
半晌之后,幽幽的声音自拓跋宗口中发出,“请回禀父皇,儿臣拓跋宗谨遵圣意,马上将母亲灵枢发丧出殡。”
官员这才松了口气,招呼着手下开始移动灵枢。
拓跋宗望着被抬走的母亲灵枢,眼底浮起一片血红。
…
数日后,北燕御书房。
燕帝拓跋雄听着国事达哈向自己禀告太子的近况,
“太子殿下遣散了东宫的伶人美姬,珍禽猛兽放归山林,每日认真听太子少傅的授课,并积极完成皇上授命的差事”
拓跋雄神色冷淡,并没有显现喜怒之色。
国师达哈称赞道:“臣恭贺陛下,太子进步神速,乃国祚之幸也。”
拓跋雄低哼一声,“看来劳妃病死,让太子成熟了不少。不过还远远不够,此子还要多多磨练心智,否则未来朕的江山,怎么交到他手上?传旨,即日起,太子每日随朕上朝,佐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