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哈:“陛下圣明。”
拓跋雄又问道:“近日朝臣还有何事上奏?”
达哈:“陛下,不少大臣上奏,称如今后宫空虚,皇嗣单薄,想请陛下采选小君秀女充实后宫,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
拓跋雄蹙了蹙眉,一甩袖子道:“如今吞并南夏才是朕最关心的头等大事。朕不想再听到这些废话!”
达哈急忙应道:“臣糊涂了,等陛下灭了南夏,咱们大燕后宫自然也就有新皇后了。”
拓跋雄脑海中瞬间闪过那抹纤细清冷的身影,他眯起双眸,语气阴沉而笃定,“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
…
时间流逝,转眼间到了年底,
这一年,南夏风调雨顺,民丰物阜,百姓安居乐业,朝廷国库充盈,整个大夏都欢天喜地的准备过个丰年。
除夕日,清晨。
谢元洲早早就从元侯府,坐马车返回安国公府。
由于南夏礼制,除夕宫宴是在夜间举办,谢元洲偷懒旷工惯了,不去也就不去了。可大哥谢向文谨守礼法,势必要参加今夜的宫宴,所以谢家人只能在午间吃一顿团圆家宴。
谢元洲双腿刚迈进府门,迎面伸出黑白两双手,在他眼前摇摆不停。
“恭喜发财,小叔叔红包拿来!”
除夕家宴
谢元洲微勾了下唇,从怀中取出两封红包,分别递给了面前的谢依依和谢振宏。
谢振宏率先打开红封,眼前一亮:“一千两!哈哈!谢谢小叔叔!”
依依一听,也急忙拆开红封,脸上笑容顿时凝结,“一两!?小叔叔,你是不是搞错了?”
元洲故意板起面孔道:“没搞错,就是一两!你拖欠麒麟书坊的新书文稿,有两个多月了吧?若算上拖欠费,这一两银子我都不应该给你!”
依依撇起嘴,摇晃着元洲的手臂撒娇道:“小叔叔,谁家过年催账啊?我要红包!”
谢元洲眯眼看她,“想要红包?什么时候交稿?”
谢依依吞咽了下口水,“年后就交”
元洲忍不住轻笑出声,从怀里又拿出一封红封,“给你!逗你玩的!”
依依抢过红封,看到里面是一张一千两银票,这才转愁为喜,搀着元洲的胳膊,各种讨好感谢。
元洲伸手轻点了下侄女的额头,转眸对振宏道:“振宏,这个除夕,你爹又不回来吗?”
振宏憨憨的点了点头,“嗯,我爹说他身负镇守边关重任,他与边境军士不回家过年,是为了千千万万的大夏百姓过好年。他让我一人回来向曾祖母尽孝,向大伯父和小叔叔问安。”
元洲露出钦佩之色,点头道:“振宏,你要尽快成长起来,早日帮你爹分担重担!”
振宏神色变得郑重,“是。”
依依等不及道:“哎呀,小叔,振宏,咱们赶紧进去吧,我爹和陶叔他们还等着呢。”
两人拥着谢元洲入了府内,来到了膳堂。谢向文和陶修早已等候多时。
自谢元洲与皇上成亲后,就搬出安国公府,长居元侯府。兄弟二人已不似以前那般日日见面。故而谢向文一看到弟弟,便亲切的拉着他坐在身边,各种嘘寒问暖,问东问西。
旁边陶修脸上浮现一抹隐隐的酸意,“夫君,别聊了,人家元洲被皇上照顾的可好了,没看人家脸都圆润了一圈吗?赶紧开宴吧,我都饿了!”
谢向文被他怼的一愣,“你急什么?我好久没看到小弟了,这不得了解他的身体状况啊?”
元洲望着陶修略显幽怨的神情,轻眨了眨眼,温声道:“大哥,祖母今年也不回来过除夕吗?”
谢向文叹道:“我派了几波人去南华山,接她老人家回来,可他们连祖母的面都没见到。也不知祖母好不好?”
元洲眸色明亮,“大哥,我记得王永太医从南华山返京时,曾告诉过咱们,祖母如今鹤发童颜,身轻如燕,一派仙风道骨之相。她老人家过上了向往的逍遥生活,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对。今日除夕,虽然祖母无法回来,但咱们子孙应向她遥拜磕头,表达思念之情和祝福之意。”
“对对对!元洲说的有理!”谢向文赞同道,他带着一屋子人,向着南华山的方向,齐刷刷跪倒,“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后,才回到宴席落座。
祖母不在,谢向文作为辈分最大的谢家人,当仁不让的发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祝酒词,随即家宴便正式开始。
面对满桌丰富的菜肴和美酒,元洲依旧是以往的习惯,滴酒不沾,而饭菜也是象征性的夹了几口。
酒过三巡,谢向文的话匣子便打开了,一会聊着谢家往事,一会儿又称颂起陛下勤政爱民,治国有方,大夏国力和军力愈来愈强。
谢振宏这个憨憨和依依这个活宝不时穿插几句话,惹得众人笑声不断。
宴席气氛温馨而活跃,元洲望着眼前一个个生动活泼的亲人,眼角不禁蒙起一层薄薄的雾气,这也是他向往的亲情氛围。
这顿家宴一直吃到临近黄昏,谢向文看了看日头,摆手道:“你们接着吃吧,我要进宫参加陛下主持的宫宴了!”
谢依依道:“爹,不去不行吗?大家聊得多开心啊!小叔叔不也不去吗?”
谢向文板起面孔,“胡说!除夕宫宴乃是朝廷一年中最重要的宴会,皇上亲临主持,不论是宗室勋臣、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必须参加宫宴。你小叔身体柔弱,长期在家休养,可以不去。我若再不去,安国公府岂不是被人家嘲笑,咱们安国公府从祖父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