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谢向文又要长篇大论的讲起安国公府的辉煌历史,陶修忽而凑过身子,双手捧住他的脸,精准的堵住他的唇。
“唔唔唔”谢向文又羞又恼,挣扎着想要摆脱陶修的吻。
可陶修却似故意一般,禁锢住他的身体,来了个深情款款的舌吻后,才依依不舍的抽离他的唇。
谢依依与谢振宏晃动着八卦的小眼神,全都捂着嘴,使劲憋住不笑出声。
谢向文当着后辈面被强吻,老脸羞的通红,指着陶修恼道:“小修,你这成何体统啊!”
陶修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别有深意的望着他,“夫君,你再不进宫,信不信,我让你今晚进不了宫?”
谢向文顿时觉得身上某处猛的一跳,他无奈的跺了下脚,重重的‘嗨’了一声,便似逃走般仓促离了宴席。
谢依依和谢振宏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谢元洲唇角也泛起抑制不住的笑意,口中依旧轻嗤道:“陶大哥,你能不能对我大哥温柔点?”
陶修故作惊讶状,“我还对他不温柔吗?小叔子,你要是这么说的话,看来今夜,我要加倍的对他温柔了。”
谢元洲笑着摇了摇头,大哥今夜可要受累了呦。
谢向文走后,他们又聊了一会儿,振宏和依依两人吵嚷着去逛热闹的除夕夜市,也一起离开了。
席上,只剩谢元洲和陶修两人。
元洲想起一事,对陶修道:“陶大哥,之前在狼戎,我托你为大夏军士研制随身急救药包的事,怎么样了?”
陶修捧着酒樽晃了晃,“已经研制完毕了,你要不要检验一下?”
元洲摆手道:“不必,你研制的药包,必是最好的!年后,你便可以交于太医院,我跟太医院医正王永打过招呼,他会与兵部对接,筹备大量制作急救药包事宜。”
陶修轻挑眉梢,“今年陛下采购战马、扩充兵力已经花费了大量银子,兵部还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制作随身急救药包吗?”
元洲神色从容,“不必担心,我已典卖了大部分麒麟书坊分号,所得银两足够为大夏全军将士配置随身急救药包之用。银两来源之事,你不必与外人透露了,我自会安排。”
陶修眉目肃然了几分,“谢元洲,你为大夏军士变卖家产,自掏腰包制作急救药包之事,我还真就得跟别人说,不但要说,我还要给急救药包起名为元侯药包。”
“陶大哥”谢元洲面露犹豫之色,他一向处事低调,自然不愿张扬此事。
陶修挥手止住他的话,“不必多说,你若不愿意,我便不接这差事了。”
“那好吧。”元洲这才点头,对陶修施了一礼,“我替全军将士多谢陶大哥。”
陶修仰脖将杯中酒饮尽,“他们应该谢的人是你。”
元洲嘴角轻扬,温和的眸光照亮了俊美的眉宇。
夜幕降临时,谢元洲回到了元侯府慕洲园。
杨平轻声道:“公子,陛下今夜主持宫宴,按照宫宴惯例,只怕要后半夜才能结束。不如让属下为您准备洗更汤。泡汤之后,您还可以小憩休息一会。”
按照大夏民俗,除夕之夜,人们要沐浴洗更汤,寓意洗去旧岁的疚病和尘埃,迎接新年的吉祥好运。
元洲闻言点头应了下来。
不多时,杨平准备好一切,元洲步入卧房连通的耳房,那里摆放的豪华超大浴桶已然装满了热水,水面上飘着几点淡雅的花瓣。
元洲屏退所有人后,褪去衣裳,慢慢浸入浴桶之内。
谢元洲靠在木桶壁上,热气蒸腾,袅袅白雾中,他的面容越发的如珠玉一般粉嫩透亮。
温热的水流在他周身涌动,他全身都放松下来,似乎长时间累积的紧绷感一扫而空。
陷入松懈状态的元洲,压根没有察觉到耳房的门,不知何时悄悄打开了,一道身影闪入其内,隐没在蒸腾的白雾之间。
元洲仰起头,抬起美若白玉的手臂,撩起水流在自己的颈项间洒落,水滴敲打在皮肤上,惹起一阵舒适惬意的低吟。
“丝——”一道粗重的急喘自雾气蒙蒙间传来。
元洲警觉的伏下身子道:“谁?”
但见白雾之间走来一道玄色身影,正是夏帝秦昭明。
洗更守岁
元洲看到昭明出现在浴室,顿时一怔,“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宫中主持宫宴吗?”
“比起无聊的宫宴,我更愿意回来陪夫人。”昭明眼底翻涌着浓浓墨色,走到浴桶前,弯腰与他平视。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元洲双眸似美溪,红唇如朱砂,肌肤像白玉,在暖黄的烛光下,整个人如雕像般精致细腻。看的秦昭明心头怦然,喉咙发紧。
元洲脸上升起的红晕在水气蒸腾中格外明显,发涩的声音道:“那你先出去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昭明身子前倾,薄唇抵在他的耳边,触到小巧的耳廓,低沉的声线磁性浑厚,“不着急,我还没洗呢……”
元洲羞的别开眼,心脏跳的厉害,声音透着几分慌乱,“你……”
昭明眸色一紧,猛地捧住他的脸,深深吻上那两片柔软……
昭明终究顾虑元洲的先天心疾,不能长时间泡热汤,强控制住欲望,用毛毯紧紧包裹住爱人,离开浴室,回到了卧房床榻上。
元洲早已娇软无力,任由昭明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说着令人耳红的情话。
元洲实在忍不住,低嗔道:“别闹了,一会还要守岁呢!”
昭明闷笑一声:“好吧,反正除夕到元宵期间,百官放了假,我也不用上朝,我有很多时间”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紧贴在爱人耳边私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