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不解道:“这是为何?”,
元洲语气高深莫测:“放小鱼,钓大鱼。”
昭明眸色大亮,“好主意!”
元洲忽而长叹一声:“经过这场大旱,三大粮仓是支撑大夏军民活下去的希望,我们这场赌注不能输!昭明,两日后,我也要跟你去洛州前线。”
昭明眼中浮现犹豫之色,“元洲,我想留你在尚京”
元洲垫起脚,直接用嘴堵住他后面的话,四片温热紧紧贴合一瞬之后,元洲轻轻抽离,脑袋紧靠在爱人心口,“昭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陪在你身边。”
昭明眸色瞬间柔软下来,他抿了抿唇,终是松口道:“好吧!但你要听话,一旦有危险,我必须立即将你转移。”
元洲轻应一声,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
数日后,洛州城外,鼓声轰然如滚滚惊雷,响彻天地。
谢元洲在秦昭明的保护下,登上洛州高高的城楼时,瞬间便为眼前情景所震撼。
对峙
但见城下不远处人潮涌动,兵将列阵,战马嘶鸣,兵戈林立,浓重的杀气和骂阵声汹涌扑来。
元洲也是头一回见到此等恐怖场景,被那喊杀擂鼓声震的心神发颤,脚下不禁踉跄一下,被身侧的秦昭明稳稳扶住腰肢。
昭明眼中浮现疼惜之色,“之前不让你上城楼,就是担心这场面吓到你。”
元洲稳了稳心神,对昭明摇了下头,“我没事,习惯就好了。昭明,无论对方如何辱骂?咱们只坚守,不出战!”
昭明点头道:“你放心,我明白其中厉害!”
这时,城下燕军见骂阵无果,打头阵的大将军裴勇一声令下,大军开始攻城,箭矢凌空乱飞,呼啸着从天而降。
秦昭明冷眸翻转,“小伍,送元侯先回帅府!”
谢元洲自知留在这里,只会让秦昭明分心,低声嘱咐爱人注意安全后,便由孙伍护着下了城池。
谢元洲离开后,秦昭明眼中最后一丝温柔全部消失,漆黑的眸子布满暴戾寒冰,他从怀中取出一面蓝色令旗,喝道:“陈举,按令守城!”
“末将得令!”陈举恭敬接过令旗,指挥着手下兵士,开始抵抗攻城的燕军。
这场攻守战,一直厮杀了一天一夜,大地都在轻轻颤抖,无数士兵倒毙在血泊之中,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天空。
裴勇见这洛州城果真如传说中易守难攻,几波强攻之下,不但没有攻下城池,燕军的死伤人数远远大于夏军。
作战经验丰富的他,不想继续做无谓的牺牲,下令鸣锣休兵,暂停了攻城。
北燕军营,帅帐之内。
北燕皇帝拓跋雄身披金黄明光盔甲,阴森的双眸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寒光,打量着帐下向他禀告军情的裴勇。
“任臣等如何辱骂秦昭明,夏军都避战不出。臣强攻之下,我军将士折损不少,臣只好下令暂且休战”
未等他说完,一道鄙夷的冷哼从拓跋雄身旁传来,正是此次随军出征的北燕太子拓跋宗,他高扬起下巴斥道:“哼,父皇率大燕铁骑一路而来,势如破竹,秦昭明那寒酸的兵力,也敢阻挡我燕军铁骑?怎么会攻不下这小小洛州城?”
裴勇急忙解释:“殿下,您有所不知,这洛州地理位置极其特殊,三面环山,易守难攻,乃是通往南夏国都尚京的必经之地,陛下若想夺得尚京,必须要撬开洛州这个大门!再加上秦昭明称帝前曾经戍守边境七年,与我大燕多次交手,从未吃过大亏,此人能力不可小觑”
拓跋宗不悦的打断他的话,“裴将军,你为免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秦昭明之前没吃败仗的原因,是跟你这般庸俗之辈交手,如今父皇御驾亲征,秦昭明根本不是对手!”
裴勇被怼的脸色青红变幻,“殿下,这——”
“住口!”一直沉默的拓跋雄终于开口,“太子,你对裴将军不得无礼。”
拓跋宗这才稍稍收敛的应了声,“儿臣知道了。”
拓跋雄眼中难掩滔天的野心和欲望,“朕这次举兵,就是要吞并整个南夏,完成一统大业!若是攻不下尚京,又怎么算灭夏?而若想拿下尚京,必须攻破洛州。所以洛州,朕势在必得。裴将军说的有理,洛州的确易守难攻。但那是以前的的情况。如今我燕军有了雷火弹,这洛州城池就算再高,只要有足够多的雷火弹,朕定能将其轰破。”
众人齐声呼道:“陛下英明。”
拓跋雄转眸看向国师达哈:“雷火弹何时能够运到?”
达哈小心回道:“?陛下,由于雷火弹运输过程中发生了几次爆炸,臣担心意外再次发生,所以减慢了运输速度,恐怕还需一些时日才能运到。”
拓跋雄目光变的阴狠起来,呵斥道:“哼,一群废物,浪费了朕的雷火弹!”
拓跋宗接话道:“父皇,小小洛州城何须雷火弹,儿臣明日请战!”
拓跋雄望着大话不惭的儿子,心中怒火不可遏制,眼下隐隐出现一条青黑印记,“放肆!裴将军都无法立即攻下城池,就凭你这个废物,也敢说能攻下城池!”
拓跋宗瞳孔猛地一缩,盔甲下的手指蓦的攥紧,面上他却显露出一抹乖乖听训的模样,不敢再出声,身体退到了一边。
拓跋雄收回瞪儿子的目光,对裴勇道:“雷火弹未到这几日,裴将军继续组织攻城,最好能诱夏军出城迎战,伺机夺城!”
裴勇拱手道:“臣遵旨!”
洛州城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