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激荡间,祝泉突然想到一个盲点,既然虫族里有这样实力恐怖的存在,人类当年到底是怎么幸存下来的?
“人类能够轻易地碾死一只蚂蚁,但寻找一只蚂蚁的时间要远远大于杀死一只蚂蚁的时间。”
“但蚂蚁迟早会被找到,除非藏起来?”
祝泉眼睛微亮,顺着“主考官”的话接着往下说,右手抚摸着下巴,“。。。。。。卡牌,是卡牌!为什么第一个卡师出现后人类总算不再节节败退,不是因为实力强大,而是因为有了藏身之所!我说的对不对?”
看着因揭谜而兴奋不已的祝泉,“主考官”似乎叹息一声,声音中带着点无奈,“你知道的太多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知识难道还分‘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吗?什么样的人才是‘该知道的’?”
没有什么比明明答案就在身边却不能得到更能令一个学者抓狂,祝泉鼓起脸,就差把“不甘心”写在脸上。
“主考官”不为所动,淡淡地解释道:“知识没有界限,却有代价。。。。。。等你到九阶,不用催,自然会有人
告诉你。”
“就不能例外吗?”祝泉还想再挣扎一下。
“拥有S级的本命卡也可以。”
听出“主考官”的促狭之意,祝泉瞪了一眼飘地最欢快的粒子,不情愿地把话题揭过去,“。。。。。。所以丰季青的任务就是潜入隐藏副本里,利用仪式改变历史?”
“准确地说,是利用时空碎片的特性,污染历史,制造‘母巢’曾经注视过这里的假象,从而吸引‘母巢’的注视。”
“然后再次掀起一场战争。”
有些话“主考官”并没有说出口,祝泉却能轻易地联想到,然而这个猜想让她面色很差,忍不住开口骂道:“他们有病吗?到底图什么!”
“人心复杂,不可揣测。”
“主考官”语气平淡,只是其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喟叹,没等祝泉探究,它接着说道,“你打断了他们的仪式,所以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是什么?”
“。。。。。。我的一位故友的笔记,纪录了他的一生所学,他临终前让我赠给有缘人。”
“制卡笔记?”祝泉眼睛亮了起来,能和神秘的“主考官”当朋友的制卡师,怎么着也是个高阶制卡师吧,自己正愁无法学习高阶制卡手法!
许是被祝泉的喜悦所感染,“主考官”的声音也带着些许笑意,“对,但是它的载体特殊,你只能在这里看,看到哪一部分看你们之间的缘分。”
又是缘分,先是娜依莎,又是“主
考官”,自己在这个副本中遇见的人怎么都神神叨叨的,祝泉撇了下嘴,看在笔记的份上点了点头,飞快地应了声好,反正白来的笔记,不看白不看。
“主考官”似乎念了一个名字,顿时无数星光聚集在祝泉面前,化为一本薄书。顾不得探究那个有点耳熟的名字,祝泉心急地接过书,翻开了第一页。
既然是笔记那自然分早期和晚期,祝泉本想直接跳过早期看晚期笔记,却被早期笔记的内容吸引了。
绘制卡牌时最基本的单位就是卡纹,很多初级制卡教材都是从卡纹讲起,进阶一点的就是讲述各种卡纹的组合。
但这本笔记不同,它的主人显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比如他在开篇提到的一个“天才”般的想法——大家都用手来绘制卡牌,手和脚都拥有指头,我能不能用脚来绘制卡牌?
不得不说,能提出这种设想的人也是神人了,可他真正神奇的点在于,他不仅大胆假设,还真的去小心求证了!
他详细列举了自己用手和用脚绘制卡纹时的不同感受,得到了一个堪称废话般的结论:还是用手绘制卡牌比较方便。
停止到这里,还只是一个脑回路异于常人的低阶制卡师的每日发疯,但笔记接下来的内容,完全展现出了一个天才般的制卡大师的奇思妙想与才华横溢。
是的,即使还不知道笔记主人的名字,也没翻阅到中后期的内容,祝
泉却已经断定,笔记的主人绝对是一位制卡大师,还是制卡大师中的天才,天才中的天才!
“。。。。。。同样是引导精神力,为什么脚引导的稳定性要比手的差,因为离脑域较远,不,不会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当我用手绘制到一半,接着用脚绘制时,精神力出现了极大波动,像是卡牌在排斥我一样,我的脚不会有这么臭吧。。。。。。”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绘制卡牌的过程并不是单向的,卡牌对卡师也有影响。。。。。。对,没错,我有预感这次的思路没有错。。。。。。”
“。。。。。。不,不是制卡师绘制卡牌。。。。。。他们都错了!”
“是卡牌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