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易洛洛的脸盲症更严重了。
看谁都像一个人。
月胡族不大,也就容国三个州那么大,人也不少,但个个都身强体壮,就连女子也如是。
一时之间,易洛洛与茗花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了。
平日也有不少容国的商人来此交易,那些人虽鲜少见到容国人,但并非没见过,好奇的,看过几眼也就罢了。
所以,一路上,几人受到的关注也不多。
她们宿在了比较靠近中心区域的一个客栈。
沈括给的图只到了月胡族,还有几个富庶地地方,之外就没有任何信息了。不过,还好沈括想得周到,留了个情报小能手给了她。
将这个想法说与她听后,茗花突然闹脾气了,不肯去。
易洛洛无奈:“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您同那个傻大个说了些什么,他任打任骂的,还不还口。”说到最后,还有些甜蜜的抱怨。
被迫吃狗粮的易洛洛简直要翻个大大的白眼了:“我与他说我是女儿身。”
“没了?”
“没了。”
茗花撇撇嘴:“好吧,真无趣,不过,真是委屈您了。”
说是委屈,但茗花两边弯起的嘴角就没落下过。
“……”
她上辈子做什么孽了,摊上这么个活宝。
但……
该说要说,该宠还是得宠着。
“可以去了?小祖宗?”
“那是自然,您的吩咐,茗花怎敢不听。”
说着,讨好地倒了杯茶递到了易洛洛面前才走出了房间。
茗花去打听时,她
也没闲着,裹了块头巾,去大街上随意地闲逛了一下,想看看这儿的
风土人情,顺便也将李二带了出去。
她不清楚李大有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告诉李二,但在外,她还是得小心为上,出了事,李
二好歹能打。
她什么也不行,越靠近月胡族,镜主越发地没有用了,一问三沉默,三问,直接下线了。
东胡族地商品不多,或许是与外人来往不多的原因,而且,他们大部分人会两种语言,
街上人多也安静,人不多也安静,就像沉寂的鬼蜮一般。
她立时有种毛骨悚然之感,那些人只露个眼睛,光是被他们看一眼,也觉得身上起鸡皮
疙瘩,总结来说,就是这个月胡族很古怪,十分古怪。
两人回客栈时,易洛洛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茗花与别的女子不同,让你大哥好生珍惜她。”
她不是茗花的长辈,也算不上什么主子,最多算得上只是偶然相伴而行的一个驴友罢了,过多地插手对她不利。
但这姑娘的性子一半像小荷,另一半像她那个早早过世的表妹。
总是忍不住让人为她担忧。
李二应了一声好,便上楼了,他实在忍受不了那些裹着脑袋人的目光,还有,裹着脑袋总觉得头皮痒痒的,这群人真是古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