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师妹先去换身衣服吧。”
他其实有许多话要问你,但见你几乎全副身心都放到了自己新得的论题上,便没有问,只帮着你一起记录了最基本的数值。
有了大佬的帮助,以及满实验室你在浮空岛上想都不敢想的前沿设备,研究工作自然顺畅了很多。许是工作的顺利会辐射至生活的缘故,就算你晚上回家时穿得是实验室常备的运动装,你的父母也只是咯咯笑着并未多嘴。
你开始连日往返实验室,若不是被小金龙撞见后强·拉去股东办公室拉了半天家常,你几乎都想睡在那儿了。
就在你打算联系守宫,邀请他本人参与实验之时,倒是对方先给你打了电话。你接起后,劈头盖脸地就甩给对方一堆问题,守宫沉默了许久,才勉强从嗓子里憋出了一句“研究员小姐能不能现在来我家。”
你皱眉看向客厅的时钟:“大晚上的去你家?”
守宫支支吾吾的,你猜想又是和返祖现象有关的,瞬时激动地压低声音:“又、又有新的情况?”
在得到肯定答案后,你连睡衣都忘了换下,脚踩着拖鞋就火急火燎地出了门,开着穿梭车直冲守宫的公寓。
你站在他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就被突然开门的守宫拖了进去。他似乎是刚洗过澡,只简单围着白色的浴·袍,发梢还在滴水,本就颜色深沉的瞳仁带着点微·醺,眼尾还拉着一抹红。
像是不想被人察觉一般,他把你拉进去后就锁上了门,闷声向你道歉。“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研究员小姐。”
你眨眨眼:“没事呀,还没睡下呢。”随即摩拳擦掌地下移视线,“是尾巴又长出来了吗?”
话音刚落,一截黄斑豹纹的粗尾巴就从守宫的浴袍·下钻出,似打招呼般地用尖·端触了触你的手背。你怔怔地看着那截尾巴在你们之间扭动着表演欢迎之舞,随后冷不防地伸手捉住最尾端,仔细审视着尾巴上微微翘·起的鳞·片。
大抵是被看得有些害羞,你目光所及之处,那些冷冰冰的鳞·片竟慢慢升温,裹着干裂翻起的皮,狠狠卷·紧你的手腕,试图将你拖近本体。不过本体并不买账,他扯开自己不听话的尾巴,拎在手中,语气沉沉:“短短几天就长出来了,比之前的情况更严重,现在连衣服都穿不上了。”
这么粗的尾巴确实会影响日常生活,你点点头,示意守宫继续,但他却拎着自己那截始终妄图靠近你而绷·直尾端的尾巴沉默了。许久,他才小心翼翼地移过黑沉沉的眼,那双眼褪去平日里的冷硬,此刻净是无所适从的焦虑与无助,雾蒙蒙得似迷路幼犬,开口时尾音更是颤得厉害,像是在忍受什么不得了的羞耻。
“研究员小姐……你可以帮帮我吗?”
他松开自己的尾巴,仍由那截滑溜溜的豹纹尾巴再次逗·弄起你的手指,而后乘你不备钻进你的衣袖,蹭·着你手臂内侧的软·肉。
那些卷起的皮弄得你有些发痒,一个晃神就被粗·壮·的豹纹尾巴环住腰·身,你自腰间的尾巴上撕起一小片透明的皮,两眼放光。
你难以置信:“你蜕皮了?!”
“……嗯。”守宫被你冷不防撕皮撕地闷·哼一声,直接脚步踉跄地快要跌倒,最后还是你扶住了高·热的他。
“你发烧了,应该是蜕皮不充分导致的炎症,保持皮肤湿润,撕掉死皮应该就会自行好转。”
你被他压得快要倒地,好不容易一路三晃地把守宫扶去沙发,刚要起身就被热情似火的尾巴勾·住,无奈倾·身。
那截尾巴霸道至极,圈住你不允许离开,可尾巴主人却是已经恍·惚得失神了,双眼朦·胧地躺在沙发上无助地喘··息。
“喂,你怎么样?”
你努力撑起身体,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把没蜕成的皮先撕了?”
守宫已然被高·热折磨得迷迷糊糊,听见你这么说了就乖顺地点点头,也顾不上正不规矩探·入你衣摆的尾巴,扯·开浴袍就将你的手压上心口。
“这里……”他舔·舔·干涸的唇,“又痒又热。”顿了半响,他补充:“返祖会引起幻觉吗?”
你正反手与那截愈来愈向上游走的尾巴搏斗,完全没听清守宫说了什么,又甩不开他的手掌,只能惯性地反问了一句“什么”。
“没什么,就是会莫名想你……”守宫闭了闭眼,“一有空就想。”
这傻壁虎,学学尾巴啊,啧啧啧(指指点点)
尾巴:我这不争气的主人!
“这么巧?”你睁大眼睛,弯唇道:“我也一直在想你!”
闻言,守宫瞬间僵在原地,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虾米,顶着红通通的面色,一副唇·瓣开开合合,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你趁机单手撕下他僵直尾巴上的一片皮,实话实说:“真的,我每天一睁眼就开始想,好几次都想到睡不着。”你可当真是天天都在思考他的事,那截断尾都被你反复研究透彻了,就差他本人了!
“研、研究员小姐……”守宫的面色越发红了,剧烈起伏的胸·腔·带动浴袍滑·落,露出精壮且垒·块分明的蜜色·肌肉。他还按着你的手,掌中绵·软无骨的触感忽然让他想起了前些日子做得怪诞梦境。
梦里你们也是这样的姿·势,他一手卡着你的后颈,一手握着你的辟·谷,将你按得无法动弹,只能在他身上无助地抖。一旦你扭着腰想要起身,他的尾巴就缠上去,在你白皙的肤·肉上磨出细小的鳞·片图案。往往此时,你只能咬·唇抬起湿·哒哒的泪·眼恳求地看向他,呜·咽着断断续续地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