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一个、还是半个。”
“我都不敢再做了。”
“你我割袍断义。”
“哦……好。”
过凡尘看着郑之文割了一截衣摆扔在地上,风一样出去了,病房门被摔的哐哐响,外面护士大呼小叫,他无动于衷的接受,戴上耳机,继续听歌。
“昨日像那东流水……”
「叮咚」
特别提示音响起。
过凡尘猛然睁开眼,是宋问——
宋问顶着哈士奇的头像回他:「老婆不准我说。」
「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
「兄弟哪有老婆重要。」
过凡尘给宋问打去电话,宋问秒挂,「作死啊你,我老婆在边上!」
「你给我看一眼南风。」
「不行。」
「南风现在怎么样?」
宋问把之前回复的那句话顶上来,接着发了一个狗头过来,「不过你死定了,我老婆空出手就会来收拾你,看在几十年兄弟的面上,你快跑。」
“还有精力找我麻烦……”过凡尘心上的石头一空,“南风醒了。”
过凡尘想去找南风。
他能吗?
他……配么?
过凡尘想去找南风。
宋问定位是在君山,姜孟在他边上,姜孟带南风回了君山岛,南风……在君山。
我要去找他。
“你不能走!”
“我回家一趟。”
“不行,出了事责任我们负不起。”
“我自己负!”
“你又在闹什么?”
“我想出院。”
“——宋问这条死扑街,没干过一件好事。”孙方平看到宋问的朋友圈就知道大事不妙,紧赶慢赶往医院跑,总算赶上了,“我有话对你说,关于南风。”
“……我们回来再说。”
“我们?少们了你,你去了还有什么我们、你们的?”孙方平把过凡尘往病房里拉,“你不想南风死就给我老实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