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吠了两声。
沈非空:“……”
元萫望了一眼周围的人,留下还没走的,都在用异样的眼光望着她们,她道:“母亲,皇后娘娘这次也太过分了,她不要自己的名声便罢了,却因此连累了姜家其他姑娘的名声。”
姜迎蕊痴痴地望了几眼沈非空。
姜迎惠同样如此。
那可是沈国公府的嫡子!
满京都的贵女就没几个不想嫁的。
姜迎蕊皱紧眉头,生怕沈非空因今日的事对姜家的姑娘生出不喜:“大姐姐也太任性了,女子的马车,岂能让男子靠近?”
姜迎惠难得跟她统一战线:“二姐姐说的是。”
姜迎芳望着她俩,护短道:“不许说大姐姐。”
赵适拉了她一把。
这孩子,怎么还兴胳膊肘往外拐呢?
姜老太太哼了声,率先朝马车走去,面色青一阵红一阵的:“都站着干嘛?等着继续被笑话吗!”
娘娘,记得来看我
出了国清寺的地界,道路变得宽敞平坦,姜娩跟裴相和坐在马车里也不再摇晃,但她担心裴相和坐得不稳当,仍将人抱着。
裴相和闭着眼,呼吸匀称,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姜娩低眸看他。
她面露惊讶。
他的纱布上全都是血!
距离回京都还有一段路程,眼看着裴相和的伤口裂开,渗出的血把纱布染红,又弄得她裙衫上大块大块血污,姜娩焦急起来。
怎么这么慢……
裴缺裴得骑马跟在马车旁,两人同样急得冷汗直冒。
可马车到底不比骑马,行进的速度有限。
关键裴相和伤势严重,又没法骑马。
马车里,姜娩抱着裴相和,轻抚他的脸,心底生出一股恐慌,也担心他就这么睡过去不再醒来,语气里添了一丝罕见的强硬:“裴相和,你醒醒,不能睡!”
裴相和自然不会真的睡。
也感觉到了她的动作。
怕她一会儿急得哭出来,他懒懒地抬起眼眸。
神色闲适。
姜娩缓了口气。
他道:“娘娘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她问:“什么?”
到了此时他还笑得出来:“祸害遗千年。”
姜娩:“……”
他的呼吸慢了些。
待身上这阵疼痛过去,继续道:“像我这样的人,注定要被史官载入史册,遗臭万年,且我作孽太多,阎王殿不敢收我。”
姜娩不知该怎么说了。
不过见他有力气说话,她还是高兴的。
裴相和又望着她被血染得更多的裙衫,眼底浮动着幽暗的光,嘴上听着歉意满满,心里却满意极了她这副模样。
那些血,是他的。
“抱歉,娘娘,把你的衣裙弄脏了。”